毒理学替代法在国内的最新进展解读

2014年10月12-14日，线粒体毒性与基于毒性通路的安全性评价新策略学术研讨会在北京举行，同时也是中国毒理学会毒理学替代法与转化毒理学专业委员会的成立大会，意味着动物替代方法和转化毒理学在中国的发展翻开了新的篇章。

在国外，替代方法早已不是先进的研究领域，已经达到了较高的水平。自从1959年William Russell和Rex Burch第一次提出3R原则（Replacement, Reduction, Refinement）时，传统毒理学开始面临多种挑战：测试成本高，大量使用动物产生的伦理问题，化合物快速增多而传统毒理试验测试周期长等。近年来，动物替代方法逐渐成为了毒性测试策略的重要发展方向。国外从事3R研究的组织机构众多：美国霍普金斯动物试验替代法研究中心（CAAT），欧洲替代方法验证中心（ECVAM），美国替代法验证跨机构协调委员会（ICCVAM），日本替代方法验证中心（JCVAM），美国毒理学替代方法多机构评价中心（NICEATM），德国动物试验替代方法制定和论证中心（ZEBET），英国医学试验动物替代法基金会（FRAME），荷兰动物应用替代方法研究中心（NCA）等。近几年的研究成果也非常显著，涌现了许多优秀的专业刊物，如Alternatives to Animal Experiment, In Vitro & Molecular Toxicology, Toxicology In Vitro, Toxicology Methods，为动物替代方法的发展提供了丰富的科学依据。

而在国内还是以传统毒理学为主导，替代方法的发展远不及国外，因而本次研讨会为毒理学工作者提供了一个良好的交流平台，来自相关领域的专家学者、科研院所、政府管理人员齐集一堂，互动频繁。会上针对替代方法在中国的发展，与会者提出了很多关键性的问题。

目前的替代方法能否完全代替动物试验方法？

风险评估需要利用动物试验数据，按照特定的不确定系数外推到人。而动物与人类的相关性其实并没有非常理想，从以往的动物试验数据中，致突变、生殖试验动物与人体60-70%的相关性，致癌试验可能只有50%的相关性。所以现在的替代方法的目的就是建立一种直接表征人体生物学的手段。因为以往太依赖于动物试验，现在更是迫切需要寻找更能表征人体生物学的方法，同时需要保证方法的可靠性，可重复性。如欧盟已经批准了3个胚胎毒性试验：全胚胎培养试验、微团培养试验和胚胎干细胞试验，这些替代方法的评价结果跟人类胚胎毒性的相关性达到了近70%，完全可以代替动物实验。但关键的问题在于单一的替代方法有其不足之处，可能在反应效应和机制方面尚未完善，跟机体的试验相比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所以国际上基本达成共识，即整合所有相关的信息，如人类暴露信息、化学物的结构、QSAR预测信息、体外替代试验结果等数据汇集在一起，出“组合拳”来提高预测效能。该理念类似于现在风险评估中的新方法：有害结局路径（Adverse Outcome Pathway，AOP）。

中国政府和相关管理机构对于替代方法发展的态度？

目前我国的药品、化妆品、食品、农药和工业化学品等在法规层面上的数据要求都是基于动物实验，但相关的管理部门都已意识到了近50多年来国外在替代方法上的快速发展，毒理替代方法会是大趋势。

近年来，政府和管理机构已从社会组织、科学研究、制度管理等多个层面都做了相应的调整：

• 为团结毒理学替代法和转化毒理学领域的广大科技工作者，推动我国毒理学替代法与转化毒理学的快速发展，成立了中国毒理学会毒理学替代法与转化毒理学专业委员会。
• 设立科学研究基金及建立技术交流平台为毒理替代方法工作者提供资金和技术支持，特别是大力提升中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CFDA）化妆品和质检总局等替代方法的检测手段。近年来药检系统也邀请了很多专家过来作交流培训以提升实验室的检测能力，同时也会定期拜访欧盟美国等有关机构，借鉴经验。
• 化妆品和新化学物质申报的法规体系中已经引入了替代方法，特别是在化妆品领域替代方法更早被熟识且推动力度较大，2011年CFDA启动了《我国化妆品动物试验替代方法体系建立》，2012年发布了《加快推进化妆品替代毒理学方法研究与验证体系建设的指导意见》，但由于国家局机构和职能的调整，或多或少影响了化妆品替代毒理学方法体系的建立，进度比较缓慢，但总体来说从2011-2014，整体工作都是按照基本框架在执行。

毒理替代法在中国发展遇到的难题?

毒理替代法在国外已经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对我们来说首要工作是尽可能缩短与国外的差距，完成替代方法的验证，提高方法的重复性才能被官方和行业认可，尤其是已经获得欧盟和美国认可的两项检测策略：皮肤腐蚀/刺激检测策略和眼腐蚀/刺激检测策略。其次需要开展广泛的基础培训，建立扎实的实验技能。除特殊的几个事业单位：CFDA化妆品检验、出入境检验检疫局、疾控中心和药品检定所有定期的内部培训和交流，替代方法研究中心每年也会举办替代方法学术研讨会，为广大毒理学工作者提供了分享和交流的平台。此外，验证有效的体外模型是试验成功的基础，不能只依靠进口，需要研发出适用于亚洲人皮肤的体外模型并能广泛生产，打破由于体外模型不足而遏制了替代方法发展的局面。

毒理替代方法在工业化学品、农药、食品、化妆品等领域都将发挥重要的作用，对于中国的替代方法来说，需要多借鉴欧盟和美国的成功经验，同时也需要结合国内的实际情况。瑞欧一直密切关注毒理替代方法的发展动态及其在法规上的应用和管理机构的接受程度，并在欧盟REACH和中国新化学物质申报等化学品法规的应对过程中注重替代方法的实际应用，以帮助节约企业注册成本，缩短注册周期。企业如有相关问题，欢迎来电咨询交流。

作者简介

陈水娟 Alva 华东理工大学药学硕士 瑞欧法规技术咨询师 从事EU REACH，中国新化学物质申报（环保部7号令），EU生物杀灭剂（BPR）等法规下的健康风险评估工作。在数据质量评估，测试数据审核/实验室监理，替代和非测试方法，GHS/CLP危害分类，暴露场景预测，风险表征，与下游用户的风险交流（eSDS）等领域具有应对经验。同时负责玩具、艺术材料、日化用品等消费品的毒理学风险评估，以帮助企业审核配方并确保产品在相关用途下的健康安全。 联系方式：0571-8700 7581 Email: info@reach24h.cn